第(1/3)页 王其相喊得声嘶力竭,王洋在旁边连声附和。 “对,弟弟说得对。 还是你念书多,脑子反应快。 他还想白打咱们一顿奥,去告他,让他爸跟他哥给咱们赔钱。” “先扶我起来。” 王洋毕竟腿脚不太方便,挪到王其相身后,使劲一推。 王其相顺势起身,结果脑袋里血液流通,被李哲砸中的地方再次传来剧痛。 “哎呀!” “啊!” 王其相一屁股坐回地面,王洋那小体格哪里受得住,像被坦克碾过一样飞了出去,撞到水缸上。 轰隆,稀里哗啦。 水缸倾倒,凉水喷了俩人一身。 水缸上面用两根洋钉子挂着一根铁丝,上面吊着水舀子,锅铲,饭勺啥的。 此时这堆零碎也一起跟着掉下来,砸了王洋一脑袋。 多亏刚才做饭,菜刀拿起来了,要不然王洋脑袋容易开瓢。 王其相气得嗷嗷怪叫。 “你这个废物,扶我一下都扶不住? 你是死人么? 你答应过妈妈要好好照顾我长大,就这么照顾我的? 我衣服都湿了。” 王洋艰难爬起来,嘴里不迭说道 “弟弟,你别生气,我这就给你找干净衣服换上。 你自己挪一挪,爬起来吧。 我是真扶不起来你。 我没劲儿。” “你这个造粪的机器,要你有什么用? 艹你XXXX的……” 王其相嘴里,以王洋为中心,以族谱为半径,骂了一圈。 全然不知道自己骂的都是生他养他的亲人。 这姐弟俩还没等出门,就已经要被自己窝囊死。 最终姐俩没走出门口,收拾完都疲惫欲死,决定明天再去派出所告李哲。 而此时的李哲,像没头苍蝇一般,跑进了镇子北头一个破烂的库房里。 他所在的汴牛镇,早些年在计划经济时代,是连接宁省和另外几个市的中转货场,几大类物资在这里统一调配分发。 后来那个时代结束,一些简易的货场就荒废掉了。 只剩下一堆断壁残垣。 李哲不敢回王洋家,也没脸回尚大爷那里。 天越来越黑,越来越冷,没头苍蝇一样跑到了这边。 他找了个背风的墙根儿,又划拉了一堆破烂不堪的包装物压在自己上,勉强聚集一点热乎气儿,昏昏沉沉眯了过去。 这一觉睡到不知道什么时候,忽然身边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。 李哲开始还以为自己做梦呢。 第(1/3)页